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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考故事:向着高处飞翔

来源:考试网 [ 2014年6月20日 ] 【大 中 小】

  明亮的教室里回荡着极富磁性的声音,笔挺的西装让他稚嫩的脸庞多出几分成熟和自信。流利的日语从他口中流出,时而如浪花汹涌,时而如小溪潺潺……

  难道这就是几年前那个懵懂的不知世间酸甜苦辣的初中毕业生?难道这就是那个曾饱含屈辱的泪水的打工仔?

  少小离家

  1986年3月15日,周忠友出生在黑龙江省伊春市朗乡林业局,小兴安岭南麓群山环抱中的一个小山村。

  作为独生子,父母对他的疼爱自不待言,对他的期望也自不待言。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揣着大学录取通知书,一个个光宗耀祖地走出小山村,走出大山,每当这个时候,他的父母便更加紧了对他的教育,加深了对他的期望。以致于他的神经总是紧绷着,性格趋于孤僻,不愿过多与人交往,甚至为此令父母担心。

  也罢!只要学习能上去就行。

  然而事与愿违。那是一次普通的期末考试,他的成绩依然那样普通,甚至比上学期还下降了。在家等候佳音的父母看到这样的成绩单,真地是大失所望了。失望中,父亲从未有过的厉声斥责如海浪撞击着礁石。他像只可怜的小狗蜷缩在墙角,眼中噙满了泪水,心在咚咚跳着,生怕父亲的巴掌向他打来。望着父亲怒气不止的样子,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爸爸,不要再说,不要再说了……

  他那幼小的,因为性格孤僻而又强于一般人的自尊心,此刻如沙砌的大厦,在巨浪的冲击下轰然倒塌。

  那个夜晚,小山村好静啊!人们似乎都已入梦,连狗儿都闭紧了嘴巴。只有他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星,脑海中开始了从小到现在的第一次认真的,对未来的思索。

  他知道,他的成绩在目前的情况下不会再有什么大的提高,他不可能在这里等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他知道这一切的后果则是父母的更深的绝望和更严厉的斥责,是暗淡无光的甚至更加痛苦的生活。他想走出大山,去外面闯闯,读万卷书不成,难道不能行万里路?也许有一条通往幸福未来的路正在大山外向他展开。

  初中毕业了,他毅然决定不再读书,要走出大山,走自己的路。父母这次是彻底地绝望了,他们怎么能容忍一个16岁的孩子不再读书,他们怎么能放心一个16岁的孩子去独闯江湖。哪里还敢斥责了,只有一次次的劝说甚至哀求。但已经无济于事了。都说80后的孩子天生就有着叛逆的性格,何况周忠友这个从小就性格孤僻且内向的独生子。

  2002年6月那个早晨,整个山村笼罩在晨雾中,不一会,乳白色的雾悄然流动起来,渐行渐远。远山近树逐渐清晰起来。雾继续飘去,融入缠绕着山巅的白云;青绿色的山上山下,一簇簇鲜花娇艳欲滴;牛铃响起来了,狗儿吠起来了,炊烟升起来了……而16岁的周忠友,一个山里孩子,又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故乡那湿润而清凉的空气,转过身来,踏上了远赴南国的寻梦之路。

  初尝世事

  他的第一份工作是母亲托一位朋友介绍的——广东省东莞市一金属制品有限公司的一名小员工。

  第一天上班,与其说是兴奋,不如说是紧张。他近乎心惊胆战地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门,以他有生以来也许很少有过的最美好的微笑站在这位对他来说可是大人物的面前。是啊!除了微笑,此刻的他还能拿出什么呢?然而经理那心不在焉的冰冷的脸庞,让他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一下子跌进冰窖一般。他机械地跟着经理指派的接待人员走出了经理室,他似乎感到了自己在这里只是可有可无的空气中的一粒灰尘。果然,接待人员扔给他一件工作服,只说了一声“穿上”便走开了,似乎不愿意与他这个初中毕业生,一个孩子,多言半句。

  公司的大厅里从此出现了一个单薄的男保洁员。扫帚在挥动,拖布在挥动,抹布在挥动,每天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进进出出的人们似乎谁也没有在意他的存在,仿佛他是一个没有生命和灵魂的机器人。难道这就是他的南下之梦?难道自己的人生价值只是一台最简单的机器人也可以做的工作?他无奈,却又不平,心中总觉得有一股无名火在上升。

  没容他想好该怎样改变现状,事情就突然有了一个了结。那一天,公司来很多客人,对卫生工作的要求也就不同以往。他整整不停手地干了一天。来到食堂以后,累极了的他,饿极了的他,随便找个空位置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得忘我的时候,突然一只陌生而又漂亮的手夺走了他的饭盒,他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白领”装束的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姑娘瞪大眼睛向他大喊道:“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是你能坐的吗?看你那脏兮兮的样子,快给我走开,别在这影响公司的形象了!”

  突如其来的斥责,尤其是那样漂亮的女人的无情的挖苦,使他一下子无地自容。是啊!他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这身装束,这落魄的神情,在此时此地此些人中,是多么的不协调。他恨不得立刻死去,不再看那张姣好却又凶恶无比的脸,不再听周围人们的哄笑……他飞奔出公司大门。

  如果说,初中毕业不再读书是他人生的第一次辞学,那么现在,他人生的第一个辞职到来了。

  晚上,他独自坐在窗前。眼,已经红肿,泪,还在流着。他没有擦,任他们流到嘴边,涩涩的。他不知道自己已坐了多久,只知道月亮正在照着这个世界,但照不到他的心里,照不到他的出路。他不敢相信,南下之梦的第一次努力竟这样地成了泡影;他更不敢相信,他在世人中间竟是如此的卑贱。月光如水,静静地映在桌面上,映在他发白的脸上。他想起了那个小山村,父母起早贪黑干活的身影是那样的瘦小,被太阳晒得发黑的脸上,无情的岁月和生活刻下了那么多那么深的皱纹,还有那皲裂的手;他想起临行前父母心痛之余不得不说的那些关切而鼓励的话语,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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